我的故乡在通州区的最南端,那是一个名叫“半截河”的村落。一条弯弯曲曲的河穿村而过,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。这条河没有上游,但河中的水从没干过。河的两端都是大荷塘,夏天到来,放眼望去,虽没有“接天莲花无穷碧”的壮阔,却有“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鲜活美丽。
难忘儿时的欢乐与顽皮,在河中游泳累了,就躲在荷叶下乘凉休息。荷香一股股袭来,确如梵婀玲上奏出的名曲。摘莲蓬、吃莲子,好不惬意。我们也学大入们踩藕,谁踩着了藕,一声呼叫,众人相帮,一双双小手探进污泥,准能拽出一条鲜嫩的大藕来。把它洗耳恭听净,一人一段地狂吃大嚼,新藕又脆又甜,真是爽极。
藕的生命力极强,只要把吃剩下的藕结藕梢扔进水里,不几天就会长出新荷。藕在泥中只卧一年,不踩出来,它也要烂。看来,这藕生来是专门为人服务的。藕被踩出来了,第二年荷叶照长不误,而且更加蓬勃地向外围扩展。藕只须种一年,以后便在塘中安了家,年年吃藕、赏荷,既饱了口福、眼福,又无劳作之苦,荷花,怎不令人赞美。
今夏回到放乡。没进村便去看荷塘,荷塘里,荷花开得悠闲自在,面对我的相机、录像镜头面不改色心不跳,笑盈盈地迎接着我。为故乡造福,莫非我与故乡的莲藕“心有灵犀一点通”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