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落昭阳谁共辇，不烦虚左远相迎指的是生肖鼠、指的是生肖虎、指的是生肖猴。

花落昭阳谁共辇，不烦虚左远相迎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猴、鼠、虎、羊、牛、马、狗

暮春的雨打湿了昭阳殿的琉璃瓦，我捧着那只描金的兔形香炉，看着檐角的雨珠串成帘。香炉里的沉香还在袅袅升腾，恍惚间又看见属兔的阿鸾，正踮着脚往炉里添香料，她的银簪上缀着的珍珠，随动作在鬓边轻轻摇晃。

“昭仪娘娘，这炉烟该换了。” 属蛇的侍女青黛捧着新香进来，她的蛇形玉镯在腕间滑过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我摇摇头，指尖抚过香炉上的裂纹 —— 那是去年深秋，阿鸾突然离世那天，我失手摔在金砖地上磕出的痕。

阿鸾属兔，入宫时刚满十六，据说她家乡的野兔，能在雪地里跑出踏花无痕的步法。她总说：“属兔的人，命里带草，不适合这金砖铺地的地方。” 那时我只当玩笑，毕竟她是陛下属龙的亲选的昭仪，御花园里特意为她种的苜蓿，长得比别处都旺。

属虎的卫尉长总爱说：“昭阳殿的兔子，比我们这些带虎符的还金贵。” 他每次值勤路过，都会往窗台上放朵刚摘的蔷薇，阿鸾说那是 “猛虎嗅蔷薇”，比宫里的牡丹更有野趣。后来卫尉长战死沙场，他的虎符被送回时，上面还沾着朵风干的蔷薇。

“不烦虚左远相迎”，阿鸾常念这句诗，说她家乡的人迎客，从不用刻意让出左边的尊位，只需在门口摆上一碗新沏的茶。属马的驿丞来送家书时，总说看见她的兄长 —— 那个属羊的牧羊人，在驿站门口等信，怀里揣着给妹妹的干苜蓿，说 “兔子离了草，就像马没了蹄铁”。

去年上元节，陛下带着阿鸾乘辇夜游，御道两旁的灯笼映得她的脸像块暖玉。她忽然指着天边的月亮说：“陛下属龙，该腾云驾雾；臣妾属兔，只配守着这方寸月光。” 陛下笑着把她搂得更紧：“朕的龙辇，永远给你留着半边。” 那时谁也没料到，三个月后，一场急病会夺走这只兔子的性命。

阿鸾走后，昭阳殿的苜蓿开始枯黄。属鼠的库管来清点遗物，捧着个旧布包红了眼：“昭仪娘娘总说，属鼠的人懂藏，让我替她收着这个。” 布包里是双绣着野兔的布鞋，针脚歪歪扭扭，鞋底还沾着家乡的泥土 —— 原来她早就备着归乡的路，只是没等到启程那天。

属猴的乐师弹起了《霓裳羽衣曲》，琴声里混着雨声，像阿鸾生前最爱听的檐角风铃。我想起她教我的生肖歌：“龙游浅水遭虾戏，虎落平阳被犬欺，唯有兔儿知返，踏遍天涯不忘篱。” 那时不懂，如今看着香炉里渐渐熄灭的烟，忽然明白她早把归途，藏在了每一缕沉香里。

初夏的风带着栀子花香吹进殿门，属羊的药童捧着新采的艾草进来：“娘娘，这是按昭仪娘娘的吩咐，采来驱虫的。” 艾草的清香里，我仿佛又看见阿鸾蹲在御花园的角落，小心翼翼地给受伤的野免上药，她说：“同是属兔，见不得它们遭罪。”

陛下派人送来只新的兔形玉佩，玉质温润，比我那只香炉更精致。属蛇的青黛接过时，玉镯碰在玉佩上，发出清脆的响：“陛下说，这是西域进贡的羊脂玉，最配属兔的人。” 我把玉佩放进空香炉里，让沉香的余温慢慢浸透它 —— 有些迎接，不必虚左；有些陪伴，不在辇上。

重阳节那天，我带着那只磕破的香炉，回了阿鸾的家乡。属马的驿丞早就在路口等，指着远处山坡上的羊群：“那就是昭仪的兄长，属羊的那个。” 牧羊人看见我手里的香炉，突然红了眼眶，从怀里掏出块啃了一半的苜蓿饼：“妹妹说，宫里的点心再精致，也不如这个对胃口。”

山坡上的野兔忽然窜出来，在我们脚边蹦跳着跑向远方。我把香炉放在阿鸾的坟前，里面插着束刚摘的野蔷薇 —— 就像属虎的卫尉长当年放的那样。风吹过草地，苜蓿的种子漫天飞舞，恍惚间看见十六岁的阿鸾，正追着兔子奔跑，银簪上的珍珠，在阳光下亮得像昭阳殿的月光。

“花落昭阳谁共辇”，原来答案早在她的诗里：不必谁共，无需远迎。属兔的灵魂，本就属于山野，那短暂的宫辇时光，不过是命运借昭阳殿的花，落一场温柔的雨。而我们这些留下的人，守着回忆里的生肖印记，就像守着永不褪色的月光，知道她从未走远，只是回到了最适合她的地方。

归程时，属蛇的青黛忽然说：“娘娘，您看天上的云，像不像昭仪娘娘绣的兔？” 我抬头望去，果然有朵云形似奔兔，正向着远方的山峦飘去。属马的驿丞甩了甩马鞭，马蹄踏过沾满露水的草地，发出沙沙的轻响，像在应和那句未说出口的约定 —— 此去经年，不必虚左相迎，只需风过草动时，知你安好，便足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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