穷家牛羊遇寒风指的是生肖龙、指的是生肖蛇、指的是生肖猪。

穷家牛羊遇寒风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猪、蛇、猴、羊、兔、猪、牛、马、虎、鸡。这几个生肖动物。

冬至的风像把钝刀子，割在脸上不觉得疼，却能钻到骨头缝里。我缩在漏风的土坯房里，看着属羊的娘把最后一把干草塞进牛棚，她的粗布棉袄上结着层白霜，像落了场早雪。棚里的老黄牛 “哞” 地低叫一声，用脑袋蹭了蹭娘的手背 —— 这头牛属鼠，今年已经十三岁，比我还大两岁。

“娘，剩下的草料够撑过这阵寒流不？” 我往灶膛里添了块干牛粪，火光映着墙上的生肖年画，属虎的门神手里的钢鞭，在风里仿佛都在发抖。娘没回头，正用破麻袋给羊圈挡风：“够是够，就是你王大爷家的羊，怕是熬不过去。”

王大爷属蛇，一辈子没娶媳妇，就守着三只属羊的母羊过活。昨天去借盐时，看见他的羊圈连块像样的挡风布都没有，三只瘦羊挤在墙角，毛被风吹得像团乱麻。“他那是犟，” 爹蹲在门槛上抽旱烟，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，“前天我让他把羊牵来咱家住，他说蛇能冬眠，羊也能扛冻，愣是不肯。”

爹属马，年轻时跑过脚，腿上落下风湿，一到寒风天就疼得直咧嘴。可他还是每天天不亮就去查看牛羊，说是马能识途，他能识风，知道哪阵风能把棚顶掀了，哪块冰会冻裂水槽。此刻他的目光越过院墙，落在西边的山坡上 —— 那里有我们家唯一的一只母羊，怀着崽，属兔，性子怯得很，稍有动静就吓得直哆嗦。

后半夜的风更凶了，像有无数只野兽在屋外咆哮。我被冻醒时，听见娘在低声啜泣。凑到窗棂边一看，她正跪在牛棚里，用自己的棉袄裹着老黄牛的脖子，那只属鼠的老牛，睫毛上结着冰碴，却一动不动地任由娘摆布。“你这老东西，可不能有事啊，” 娘的声音混着风声飘进来，“开春还得靠你犁地，属鼠的机灵，你得挺住……”

天蒙蒙亮时，爹拄着拐杖去王大爷家。我跟在后面，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，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。王大爷的院门没关，虚掩着，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响。推开院门的瞬间，我看见三只羊倒在圈里，身体已经硬了，王大爷抱着其中一只，背对着我们，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“蛇能冬眠，可羊不能啊……” 王大爷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他属蛇的手背上，有几道被羊蹄蹬出的血痕，结了痂又被冻裂，“昨天夜里听见它们叫，想抱到屋里，可这身子骨，冻得挪不动步……” 爹没说话，蹲下去摸了摸羊的鼻子，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布包，里面是娘连夜烙的玉米饼，还带着点余温。

回村的路上，属虎的猎户张叔骑着马从旁边经过，马背上驮着只冻硬的野猪。“大冷天的，还出来晃悠？” 他勒住缰绳，马呼出的白气喷在我脸上，“我这属虎的，天越冷越精神，不像你们这些养牛羊的，风一吹就缩成一团。” 爹抬头看了看他，没接话，只是把我的手往他的袖筒里又塞了塞。

晌午的日头总算露了点脸，却像块冰疙瘩，一点暖意都没有。娘把老黄牛牵到院子里晒太阳，这只属鼠的老牛，腿已经有些打颤，却还是坚持站着，不肯卧在冰冷的地上。我蹲在它旁边，数着它身上的老茧：左前腿有块三角形的疤，是前年犁地时被石头划的；右后腿的毛掉了一块，是去年冬天冻的。

“你看它多像你爹，” 娘坐在门槛上纳鞋底，线绳在冻硬的布面上穿梭，“属牛的踏实，属鼠的机灵，它占全了。” 她的针脚歪歪扭扭，像老黄牛犁出的田垄，却比任何精致的绣品都让人心里踏实。这时，属兔的邻家妹妹抱着一捆干柴跑来，她的兔形棉鞋上沾满雪，“婶子，我娘说这个能烧，让给牛棚多添点热乎气。”

傍晚时分，风势渐小，天边烧起一片晚霞，像灶膛里烧旺的火苗。爹从镇上回来了，手里拎着个布包，里面是给老黄牛买的豆饼。“兽医说，给它加点营养，能扛过去，” 爹的脸冻得通红，眼角的皱纹里还嵌着雪粒，“属马的跑了三十里地，总算没白去。”

老黄牛嚼着豆饼，眼睛半眯着，像在笑。娘摸着它的耳朵，忽然想起什么：“对了，你王大爷呢？刚才没看见他出来。” 爹的脸色沉了沉：“我去看了，他把羊埋了，自己坐在屋里发呆，我把剩下的玉米饼给他放桌上了。”

夜里，我又被冻醒，却听见院外有动静。扒着窗户一看，王大爷正往牛棚里添柴，他属蛇的身影在月光下，像根弯了的扁担，却硬是把一捆柴抱得稳稳的。老黄牛看见他，又 “哞” 地叫了一声，这次的声音里，没有了之前的虚弱。

“你这老伙计，得替我那三只羊，好好活着。” 王大爷的声音很轻，却能穿透风声，“我这属蛇的，没啥能耐，只能给你多添把柴……” 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，悄悄抹了把眼泪，然后拉着我退回屋里，“让他跟老黄牛说说话吧，心里能好受点。”

第二天清晨，雪停了，风也住了。老黄牛在院子里拉了泡屎，黑黢黢的，带着点热气。娘高兴得拍手：“看，属鼠的就是机灵，知道挺过来了！” 爹把王大爷叫来，给他端了碗热糊糊的玉米粥，里面卧了个鸡蛋 —— 那是家里最后一个鸡蛋，原本想留着给我补身子的。

王大爷喝着粥，眼泪掉在碗里，溅起小小的水花。“等开春，我再买几只羊，” 他抹了把脸，眼里有了点光，“到时候还得请你家老黄牛，帮我犁块地种点苜蓿。” 爹笑着点头：“没问题，它属鼠，你属蛇，你们俩搭档，准能行。”

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落在老黄牛的背上，也落在王大爷的笑脸上。我忽然觉得，这穷家的牛羊，遇上这刺骨的寒风，虽然苦，可因为有了这些属马的奔波、属羊的照料、属蛇的牵挂，就像灶膛里那束不灭的烟火，总能在最冷的时候，透出点暖来。

后来，开春的时候，王大爷真的买了三只小羊，这次的羊圈，爹帮他重新搭了，用的是我们家换下来的旧门板，挡风得很。老黄牛帮他犁地时，王大爷就在旁边跟着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，像在跟老黄牛说，也像在跟那三只逝去的羊说：“你看，风过去了，春天来了。”

生肖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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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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