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岁鹤归指的是生肖猪、生肖猴、生肖虎,生肖牛。
千岁鹤归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的是猪、猴、虎,牛
千岁鹤归:那只衔着光阴的 “鸡”,终会落在故乡的檐角
清晨推开老宅的木门时,檐角的铜铃突然叮当作响。我抬头看见一只白鹭掠过黛瓦,恍惚间竟以为是传说中的仙鹤 —— 祖父生前总说,鹤是老鸡变的,活够百年的鸡会褪去凡羽,化作白鹤飞向云端,等故乡有了值得牵挂的事,又会千里迢迢回来。那时我总笑他痴,直到去年在祠堂翻出那只褪色的鸡毛掸子,才懂 “千岁鹤归” 从来不是虚妄的传说,它藏着属鸡人骨子里对故乡最执着的眷恋。
一、鹤羽里的鸡骨:两种生灵的千年羁绊
在浙江余姚的河姆渡遗址,考古学家曾发现七千年前的 “双鸟朝阳” 象牙雕刻。两只鸟首相对的生灵,颈如曲弓,翅若流云,既像引吭高歌的仙鹤,又似振翅欲飞的雄鸡。这或许是华夏文明最早将鹤与鸡相连的见证 —— 它们同属鸟类,都以清越的鸣声划破晨曦,只不过鸡守着人间烟火,鹤衔着云端仙气。
《韩诗外传》里记载,孔子见戴胜鸟落在鲁国东门,叹道 “此鹤雏也,其名谓戴胜”,而民间则直白地称戴胜为 “山鸡”。这种将鹤与鸡视为同类的认知,在民俗中从未断绝。北方农家有 “鸡年养鹤形,岁岁得安宁” 的说法,腊月二十三祭灶时,要用秫秸扎成 “鹤形鸡”,翅膀糊上金箔,嘴里叼着谷穗,既是给灶王爷的坐骑,也是对来年的祈愿。我祖母就曾做过这样的手工,她属鸡,指尖总带着灶间烟火气,扎出的 “鹤形鸡” 却有几分仙气,翅膀展开时,金箔在油灯下流转,像把岁月都镀成了暖金色。
最动人的莫过于《太平广记》里的故事:有位属鸡的老秀才客死他乡,临终前嘱咐家人将他的毛笔埋在故乡的老槐树下。三年后,老槐树竟开满白色花,状如鹤羽,每到清晨就有鸡鸣从花中传出。乡邻都说,那是老秀才化作仙鹤回来了。这个故事藏着古人的浪漫认知:鸡的烟火气与鹤的仙气本就相通,就像游子的乡愁,既能扎根泥土,也能飞越千山。
二、千岁为尺:属鸡人用光阴丈量归途
故宫博物院藏着一幅清代《鸡鹤同春图》,画面里雄鸡站在牡丹丛中,仙鹤立于太湖石上,背景是初升的旭日。画师在题跋里写道:“鸡司晨而知时,鹤延年而识途,皆君子之象。” 这两种生灵的共性,在属鸡人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—— 他们像鸡一样守时重诺,又像鹤一样对故乡有着惊人的记忆力。
明代徐霞客属鸡,他用三十年游历天下,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,却始终随身携带故乡江阴的一包泥土。在《徐霞客游记》的末尾,他写道:“行万水千山,终念桑梓一抔。” 晚年病重时,他让仆人将他带回故乡,临终前望着窗外的鸡鸣山,轻声说:“你看那山像不像只引颈的鹤?它在等我呢。” 这种 “纵走千里,必归故土” 的执念,恰是 “千岁鹤归” 最鲜活的注脚 —— 所谓千岁,不是指寿命长短,而是指对故乡的记忆能跨越漫长时光。
我祖父也是属鸡的,他年轻时去上海做工,在码头扛过包,在工厂拧过螺丝,却总在每年清明前赶回家。他有个铁皮盒,里面装着二十多年来的火车票,每张背面都用铅笔写着回家的理由:“今年麦子该收了”“后院的桃树该剪枝了”“小孙女该长牙了”。六十三岁那年,他得了中风,说话含糊不清,却执意要回老宅。当轮椅推到村口的老槐树下,他突然指着树梢咯咯地笑 —— 那里有只白鹭正梳理羽毛,晨光穿过它的翅膀,在祖父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他年轻时养的那只白公鸡。
三、鹤归有迹:藏在民俗里的回家密码
在江苏高邮,至今保留着 “鸡年送鹤” 的习俗。每逢鸡年除夕,家家户户会用红纸剪一只鹤,翅膀上贴三根鸡毛,系在竹竿上插在门口。老人们说,这是在给远方的亲人引路 —— 鹤认得鸡毛的味道,就像游子认得故乡的气息。我小时候总觉得这是大人的迷信,直到去年在国外留学,视频里看到母亲把我儿时的鸡毛毽子拆开,将羽毛贴在红纸上,突然就红了眼眶。原来所谓 “鹤归”,从来不是仙鹤真的飞来,而是故乡总有个人,用你熟悉的方式,为你留着一盏灯。
更妙的是福建莆田的 “鸡鹤舞”。舞者头戴鸡形面具,身披鹤羽披风,舞步时而像鸡一样啄食踱步,时而像鹤一样振翅盘旋。这种舞蹈源于明代,相传是为了迎接从海外归来的游子 —— 鸡步象征着脚踏实地的故乡生活,鹤舞代表着游子漂泊的岁月。去年春节,我在莆田见到九十岁的舞者林阿婆,她属鸡,跳起舞来腰杆笔直,披风上的羽毛虽已褪色,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。“我十五岁学舞,” 她指着披风内侧,“这里缝着我丈夫从南洋带回的鸡毛,他说看到这羽毛,就知道该回家了。”
其实何止是人会归乡,连器物也带着 “鹤归” 的意涵。我在景德镇见过一只清代鸡形鹤首壶,壶身是肥硕的鸡形,壶嘴却做成鹤首,壶底刻着 “归” 字。匠人说,这是旧时商人定制的,鸡身代表着 “家有恒产”,鹤首寓意 “行商万里”,合在一起就是 “无论走多远,终要回家”。如今这只壶被放在民俗博物馆里,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壶身上,鸡的憨厚与鹤的清逸融在一起,像极了每个游子的两面:在他乡故作坚强,回故乡才敢卸下伪装。
四、檐角的约定:每个归人都是故乡的鹤
前几天整理祖父的遗物,在那只铁皮盒最底层,发现了一张泛黄的信纸。是他二十岁时写的,字迹还带着少年气:“等我攒够钱,就把老屋的檐角修一修,安上铜铃,这样下次回来,离着三里地就能听见响声。” 现在想来,他每年执着地回家,或许不只是为了看看麦子和桃树,更是为了赴一场与故乡的约定 —— 就像鹤总要回到栖息地,属鸡人也总在心里给故乡留着最重要的位置。
上个月我回老宅,看到新修的檐角真的安了铜铃。有只麻雀落在上面,铜铃轻响时,它扑棱棱飞走,留下几根灰色的羽毛。我突然明白祖父说的 “鸡变鹤” 是什么意思了 —— 所谓仙鹤,不过是带着岁月痕迹的归人;所谓千岁,不过是故乡对游子永远鲜活的记忆。就像属鸡人总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执念:哪怕走了十年、二十年,哪怕鬓角染了霜、脚步变了缓,只要故乡的风吹过,就能立刻认出回家的路。
暮色降临时,我坐在老宅的门槛上,看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远处传来几声鸡鸣,混着檐角的铃响,像一首古老的歌谣。或许再过许多年,会有后人推开这扇门,看到某只飞鸟落在檐角,也会想起今天的我 —— 就像祖父想起那只白公鸡,就像老秀才想起故乡的槐树。因为 “千岁鹤归” 从来不是传说,它是每个游子刻在骨血里的本能:无论化作鸡还是鹤,无论走了千里还是万里,终有一天,会带着满身光阴,落在故乡的檐角。
生肖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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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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