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阶级指的是生肖马、指的是生肖牛、指的是生肖兔。

上下阶级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生肖兔、马、牛、羊

鞍鞯与泥蹄：生肖马眼里的阶级年轮

春分那天的集市总格外热闹。我站在石桥上，看见两匹马从街的两端走来，像两条被命运牵引的河流，终将在桥头交汇 —— 这是属于午马的相遇，却带着截然不同的阶级印记。

从东头来的是匹雪青马。银鞍上镶着玛瑙，笼头的铜环擦得能照见人影，骑在马上的公子哥摇着折扇，鞋尖连半点泥星子都没有。马走过青石板路时，蹄铁敲出清脆的声响，像在数着商铺的幌子：绸缎铺、玉器行、酒楼…… 每过一家，路边的小贩都要低着头往后缩，生怕惊了这尊贵的客人。这是属于上阶层的午马，连打个响鼻都带着矜贵，仿佛天生就该踩着云端的路。

西头来的黑马却完全是另一个模样。它的鬃毛纠结着草屑，蹄子裹着干硬的泥块，背上搭着半旧的麻袋，装着刚从城郊收来的柴火。赶马的老汉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木鞭，却从不用来抽马，只是偶尔在马累得喘气时，停下来给它喂把带着麦壳的草料。黑马走过泥泞的街角时，总会小心翼翼地避开玩耍的孩童，哪怕自己的前腿陷进积水的坑洼里，也只是闷声闷气地甩甩尾巴 —— 这是底层的午马，连疼痛都带着隐忍，仿佛生来就该驮着生活的重量。

两匹马在桥头遇上时，雪青马突然扬起前蹄。它大概是嫌弃黑马身上的汗味，鼻孔里喷出粗气，鬃毛在风里抖得厉害。公子哥用马鞭指着黑马骂：“哪来的脏东西，也配走这条街？” 老汉赶紧拉着黑马往墙角躲，黑马却站着没动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雪青马的银鞍 —— 那鞍鞯的纹路里，藏着它从未见过的生活。

我后来才知道，雪青马是知府大人送给公子的生辰礼。它住在带暖炕的马厩里，每天有专人梳毛，吃的是掺了黄豆的精料，连饮水都要滤掉草屑。有次我路过知府衙门，看见马夫正用丝绸擦它的蹄铁，旁边的铜盆里飘着玫瑰花瓣 —— 原来上阶层的马，连清洁都带着奢靡的香气。

而黑马的马厩，就在城郊的破庙里。四面漏风的墙挡不住冬天的雪，老汉只能把自己的旧棉袄铺在马槽边。它每天天不亮就要起身，要么驮着柴火去集市，要么拉着犁在田里走，直到日头西斜才能歇脚。有次暴雨冲垮了田埂，它硬是驮着老汉和半车秧苗，从齐膝深的泥水里趟了出来，回到破庙时，四条腿都在发抖，却还是先把老汉拱到干燥的草堆上。这让我想起生肖里的午马，从来不是单靠血统划分的，有些马哪怕生在泥里，也藏着龙的筋骨。

雪青马和黑马的第二次相遇，是在知府的赏花宴上。那天公子骑着雪青马去赴宴，黑马却被老汉牵着，在府外的墙角等着给厨房送柴火。雪青马站在雕花的门楼下，看着仆人把一盘盘糕点往里面送，突然烦躁地刨起蹄子 —— 它大概是闻到了厨房里的草料香，却不屑于低头去吃。黑马在墙角安静地嚼着老汉给的豆饼，偶尔抬头看一眼门楼上的雪青马，眼里没有羡慕，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。

宴会上突然传来争吵声。原来是公子的雪青马惊了，撞翻了摆在廊下的瓷瓶。知府大人赶紧让人把马牵到后院，又笑着对公子说：“无妨无妨，一匹马罢了。” 可我看见马夫把雪青马牵走时，它的蹄子上还沾着瓷片的碎屑 —— 上阶层的过失，总像这瓷片，碎了也有人弯腰收拾。

那天傍晚，黑马在回家的路上，突然停下来用鼻子蹭路边的野花。老汉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脖子：“累了吧？明天给你多加把豆饼。” 黑马蹭了蹭老汉的手背，慢慢往前走。路过护城河时，它在水里照了照自己的影子，泥蹄在水面上荡开涟漪，把雪青马留在水面上的倒影搅成了碎光。

入秋后下了场大雨，雪青马在马厩里受了凉，开始咳嗽。知府请了城里最好的兽医，用银碗熬药，里面掺了人参和当归，可它还是日渐消瘦。公子来看它时，皱着眉头说：“这马怕是不中用了。” 没过多久，就有人看见马夫把雪青马牵到了集市 —— 它的银鞍被卸了下来，鬃毛乱糟糟的，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神采。

而黑马在那场大雨里，救了个掉进沟里的孩童。孩童的父亲是个秀才，特意给黑马编了个新的草垫，还送了袋新磨的黄豆。老汉把草垫铺在马背上时，黑马轻轻打了个响鼻，像是在道谢。从那以后，每次黑马经过秀才家门口，秀才都会端出一碗清水，看着它喝完再走。

冬至那天，我又在集市上看见那两匹马。雪青马被拴在肉铺旁边，身上盖着块破旧的麻袋，有人来问价，马夫就掀开麻袋让人家看牙口。黑马则驮着刚缝好的棉被，老汉牵着它往养老院走 —— 那是街坊们凑钱做的棉被，让黑马帮忙送去。两匹马的目光在人群中相遇，雪青马低了低头，黑马却抬了抬头，蹄子踩在雪地上，留下一串扎实的脚印。

后来雪青马被一个马贩子买走，听说去了偏远的驿站，每天驮着公文在山道上奔波。有人说看见它时，鬃毛剪短了，蹄子上裹着粗布，却比在知府衙门时精神多了。而黑马依旧跟着老汉，春天驮秧苗，秋天驮粮食，冬天帮街坊们拉煤。有次我看见它在夕阳下打滚，把满身的泥尘抖落在草地上，像撒了一把碎金。

这让我想起生肖里的午马。为什么午马能在十二生肖里占据一席之地？不是因为它能驮着公子哥游山玩水，也不是因为它能在驿站里日行千里，而是因为它骨子里的 “韧”—— 上阶层的马能放下身段踏遍山河，底层的马能驮着生活走向光亮，就像黑马和雪青马，最终都在自己的轨道上，活出了午马该有的模样。

现在每次路过石桥，我总会想起那两匹马。青石板上的蹄印早就被雨水冲没了，可那些关于阶级的故事，却像黑马背上的麻袋，沉甸甸地压在记忆里。其实阶级从来不是天生的烙印，就像午马的命运，不在乎鞍鞯是否华丽，只在乎蹄子是否踏在坚实的土地上 —— 毕竟能丈量人间的，从来不是银鞍上的玛瑙，是泥蹄里的年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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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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