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钱看吃饱的牛肚子指的是生肖牛、指的是生肖虎、指的是生肖兔。
欲钱看吃饱的牛肚子是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生肖牛、虎、兔,蛇。
芒种刚过的田野还浸在潮湿的暑气里,老黄牛 “阿丑” 趴在晒谷场边的梧桐树下,肚子鼓得像口倒扣的陶瓮。缰绳松松地绕在树桩上,绳结处磨得发亮,是老周用了十年的手法 —— 他属丑牛,掌纹里嵌着洗不掉的泥色,手背青筋像老树根般盘虬,总爱摸着阿丑的肚子说:“吃饱了才有力气,跟人一样。”
老周与阿丑的缘分开始于一个雪夜。那年他刚满二十,在牛市上见这头小黄牛被冻得瑟瑟发抖,肚子瘪得贴脊梁骨,便用半袋口粮换了回来。如今阿丑十四岁,相当于人的古稀之年,肚子上的毛已泛出灰霜,却仍保持着吃饱后沉甸甸的模样。老周常蹲在牛棚里,看阿丑慢条斯理地嚼着草料,唾沫星子沾在胡须上也不在意,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。
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苜蓿叶上时,老周就牵着阿丑往坡上的草场去。阿丑迈着四方步,蹄子踩在草叶上发出沙沙响,肚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像装了半袋滚动的棉籽。它不贪多,总是循着最嫩的草尖啃,啃几口便抬起头嚼一会儿,喉咙滚动时,肚子会微微起伏,像座安静的小山在呼吸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 老周坐在石头上抽旱烟,烟袋锅里的火星明灭,映着他眼角的皱纹。年轻时他性子急,总催阿丑快点干活,后来见阿丑宁愿挨鞭子也不肯囫囵吞草,才慢慢悟透:“属牛的认死理,吃不透的东西,嚼碎了也不咽。”
日头升到竹梢时,阿丑的肚子已鼓起半分。它走到溪边喝水,鼻子伸进水里时,肚子几乎要贴着地面,倒影在水里晃成个椭圆的影子。老周蹲在岸边数它喝水的次数,看它喝够了便甩甩尾巴,往阴凉处挪去,肚子上的皮肉随着动作颤巍巍的,像装满了温软的云朵。
有年大旱,地里的草枯成了黄褐色。阿丑的肚子一天天瘪下去,肋骨像琴键般凸起。老周心疼,每天凌晨去几里外的河滩割芦苇,回来剁碎了拌上麸皮喂它。阿丑嚼着芦苇时,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,滴在老周手背上,烫得他鼻头发酸。那段日子,他总梦见阿丑的肚子又鼓了起来,像灌满了雨水的田垄。
雨来的那天,阿丑正趴在牛棚里打盹。老周披着蓑衣冲进棚时,见它忽然站起来,肚子贴着地面转了两圈,然后对着屋外 “哞” 地叫了一声。话音刚落,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。后来老周才发现,阿丑吃饱后总能预感天气,肚子越沉,预报得越准,比墙上挂的日历还灵验。
秋收时,阿丑拉着石碾在晒谷场转圈圈。饱满的稻穗被碾出金珠般的米粒,它的肚子随着石碾的节奏起伏,像座移动的粮仓。老周跟在后面扫谷粒,看阿丑每走十圈就停下歇口气,肚子抵着石碾的木架,仿佛在积蓄力气。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两个 “丑牛” 的轮廓叠在一起,分不清哪是人影,哪是牛影。
冬日的牛棚里堆着新收的稻草,阿丑的肚子总保持着浑圆的状态。老周会把炒香的黄豆撒在草料上,看它用舌头卷进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像含着两颗金元宝。有次村里的孩子来玩,见阿丑的肚子能容下他们的小胳膊,便轮流把胳膊伸进去暖手,阿丑只是慢悠悠地嚼着草,肚子轻轻颤动,像台恒温的暖炉。
“阿丑的肚子里装着四季呢。” 老周喝醉了就爱跟人说,“春天是带露的苜蓿,夏天是多汁的玉米叶,秋天是饱满的稻糠,冬天是喷香的黄豆。” 他摸着阿丑的肚子,那里永远是温热的,像揣着团不会熄灭的炭火,焐热了一个个寒来暑往。
清明前的一个清晨,老周发现阿丑趴在稻草堆里,肚子依旧鼓鼓的,却没了往日的起伏。他蹲在旁边摸了半晌,眼泪滴在阿丑的肚皮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后来他把阿丑埋在当年初次吃草的坡上,坟头种了棵梧桐树,每次路过都要蹲一会儿,像从前那样絮絮叨叨:“今天的草嫩,你要是在,肚子肯定又圆了……”
如今晒谷场边的梧桐树下,新添了头小黄牛,肚子也开始学着阿丑的模样,慢慢鼓起来。老周牵着它往草场去时,总会多看几眼那晃动的肚皮,仿佛看到十四年前那个雪夜,自己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牛,在心里默念:“吃饱了,就不冷了。”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投在草地上,老周的白发与小黄牛的黄毛在风中飘动,两个 “丑牛” 的肚子,都装着沉甸甸的希望 —— 那是土地的馈赠,也是时光的沉淀,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,悄悄孕育着新的春秋。
生肖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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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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