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信弃义指的是生肖龙、指的是生肖鸡、指的是生肖兔

背信弃义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生肖龙、鸡，兔，虎

老栓家的黄狗 “阿黄” 曾是村里最通人性的畜生。它是老栓在雪地里捡回来的，那时刚满月，冻得缩成一团，喉咙里发出细弱的 “呜呜” 声。老栓把它揣进棉袄，用体温焐着带回了家 —— 这是生肖狗与主人缘分的开始，也是后来所有信任与背叛的源头。

阿黄长到半大时，就跟着老栓上山砍柴。它从不乱跑，总在离老栓不远的地方打转，遇见毒蛇会立刻扑上去撕咬，看见山鸡惊飞会停下脚步，用鼻子朝老栓的方向嗅嗅，像是在提醒 “这里有动静”。有次老栓被滚石砸中脚踝，是阿黄咬着他的裤脚往山下拖，累得舌头伸得老长，嘴角还沾着泥土。

村里人都说：“这狗比儿子还亲。” 老栓听了就笑，从怀里掏出揣热的窝头，掰一半给阿黄。阿黄从不用牙咬，总是用舌头一点点舔着吃，吃完了就用脑袋蹭老栓的手背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依赖。那时的信任简单得像山间的溪流，看得见底，也暖得入心。

变故是从镇上的货郎来村里开始的。货郎总带着肉干，见了阿黄就往它嘴里塞。起初阿黄还警惕，叼着肉干跑回老栓身边，把肉干放在他脚边。货郎就笑：“这狗通人性，知道给主人留着。” 后来次数多了，阿黄渐渐习惯了货郎的投喂，有时甚至会跟着货郎走出去老远，直到老栓在村口喊它的名字，才恋恋不舍地跑回来。

那年冬天，老栓要去镇上卖山货。他把攒了半年的核桃装在麻袋里，让阿黄叼着麻袋的一角，自己牵着绳在前面走。路过货郎的铺子时，货郎喊住他们，递来块猪油饼：“老栓，进来喝碗热茶？” 老栓想着早点赶路，摆摆手要走，阿黄却突然停住脚，对着货郎手里的饼直摇尾巴。

货郎趁机摸了摸阿黄的头：“这狗真精神，要是能跟着我，天天有肉吃。” 老栓没当回事，拉了拉绳：“走了阿黄。” 可这次，阿黄没动。它盯着货郎手里的饼，喉咙里发出 “咕噜” 的声响，突然松开叼着的麻袋，朝货郎跑了过去。

老栓愣住了。他看着阿黄在货郎脚边转圈，看着货郎把猪油饼塞进它嘴里，看着麻袋倒在地上，核桃滚了一地 —— 那些核桃是他准备给孙子交学费的，壳上还留着阿黄叼过的牙印。

“阿黄！” 老栓的声音发颤，“过来！”

阿黄抬起头，看了看老栓，又看了看货郎手里的肉干，最终还是把头埋进了货郎的手心。老栓捡起地上的核桃，一颗一颗往麻袋里装，手指被冻得发僵，却没再看阿黄一眼。他知道，生肖狗的忠诚一旦掺了贪念，就像被水泡过的柴禾，再也燃不起温暖的火。

后来货郎带着阿黄走了。有人在镇上看见过它，脖子上系着红绳，跟着货郎的马车跑，嘴里叼着肉骨头，比在村里时胖了不少。只是它看见穿粗布衣裳的山民，总会下意识地往后缩，像是在害怕什么。

老栓再也没养过狗。他还是每天上山砍柴，只是身边没了那道黄色的影子。有次在当年救下阿黄的雪地里，他看见串狗爪印，像极了阿黄的脚印，顺着脚印往前走，却只看见只野狗叼着兔子跑过。

开春时，老栓在窗台上晒核桃，突然听见院外有狗叫。他走出去，看见阿黄蹲在门口，瘦了不少，脖子上的红绳断了半截，看见他就摇起了尾巴。老栓心里一动，刚要开口，阿黄却突然冲进院子，叼起窗台上的核桃就往外跑 —— 货郎就站在院外，手里拿着块肉干。

这次老栓没追。他站在院子里，看着阿黄叼着核桃跑到货郎身边，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。风吹起地上的核桃壳，发出 “沙沙” 的声响，像在嘲笑这场从一开始就错付的信任。

秋雨落下来时，老栓坐在门槛上抽烟。院外的路上有串模糊的狗爪印，被雨水泡得发涨。他想起年轻时听老人说的话：“属狗的最念旧，可要是被甜头勾住了魂，就会变成白眼狼。” 那时他不信，总觉得生肖里的狗，骨子里藏着改不了的忠诚，直到阿黄用两次背叛告诉他：有些信任就像摔碎的碗，就算勉强拼起来，裂痕也永远都在。

夜里，老栓听见院外有狗呜咽的声音。他起身去看，月光下，阿黄蹲在门口，嘴里叼着块发霉的饼，看见他就放下饼，用头蹭他的裤腿。老栓没理它，转身关了门。门 “吱呀” 一声合上时，他听见门外的呜咽声越来越远，像被风吹散的烟。

第二天清晨，老栓打开门，门口的饼不见了，只有串狗爪印伸向远方。他捡起地上的片核桃壳，想起阿黄第一次叼着肉干跑回他身边的模样，突然明白：背信弃义的不是生肖，是人心里的贪念，只是有些生灵，比人更难抵挡住诱惑罢了。

生肖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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