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秋是第二春》
——致中传的青春岁月 朱鸿博
站在中传西校区的银杏树下,金黄的叶子像一封封邀请函,轻轻飘落在我的肩头。这让我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走进播音主持学院时的那个夏天。
第一春:声音的盛夏
那时的我们,每天清晨在练声操场“八百标兵奔北坡”,声音穿过晨雾,惊飞一树麻雀。记得最热的那天,录音棚里的空调坏了,我们轮流录《岳阳楼记》,汗水把稿纸都浸透了。老师笑着说:“这才是真正的热血青春。”
我最珍视的,是藏在手机里的一段音频。那是毕业前夕,全班同学在演播厅合唱《青春白杨》,不知是谁的笑声混了进去,成了最动人的和声。现在每次听到,眼前就会浮现出D座楼道里永远调皮灯,它像一颗倔强的星星,照亮了我们四年的晨昏。
秋的馈赠
如今在西校区的文化产业园,我有了自己的影视公司。每天路过那排梧桐树时,总会想起播音楼前的白杨。它们一个在春天飘絮,一个在秋天落叶,却都说着同一种青春的语言。
上周整理旧物,发现一沓泛黄的台词本。翻开来看,上面密密麻麻的注音符号像一群正在排练的蚂蚁。我突然明白,那些年在话筒前的千锤百炼,原来都是在为今天的笔尖热身。
第二春的风景
产业园距离中传只有一公里,秋天却是另一种韵味。编剧们的键盘声和当年播音生的晨练声一样充满活力。有时加班到深夜,看着对面教学楼还亮着的灯,分不清是学生在备战比赛,还是又有剧组在赶后期。
最奇妙的是当我给新剧配音时,发现自己的声音里既有专业的字正腔圆,又多了生活的温度。就像秋天的阳光,不像夏天那样热烈,却更能照进心里。
青春永不落幕
同学们常说羡慕我实现了转型。但我知道,我从未离开过中传,只是从东区走到了西区,从话筒前走到了书桌前。就像校园里那些银杏,春天发芽,秋天结果,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美丽。
昨天,我在公司楼下遇到一群播音系的新生。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让我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。我悄悄录下他们的笑声,这将是我新作品里最动人的背景音效。
我拾起一片银杏叶。
你们看,这叶子多像一把小扇子,轻轻一扇,就扇走了“青春已逝”的惆怅。其实,只要心中还有热爱,每个秋天都是新的开始。
在中传,我们永远年轻。因为这里的每一片落叶,都在诉说着“秋是第二春”的故事。而我们的故事,才刚刚写到最精彩的篇章。
诸位且看,中国传媒大学西校区的银杏叶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典礼。那些金箔般的叶子挣脱枝头时竟带着播音生晨练时的贯口节奏——原来它们听惯了清晨的粉凤凰、黄凤凰。
我拾起一片银杏叶对着阳光,诸君可见这叶脉?左边是播音楼里《新闻联播》的提词器投影,右边却映着文化产业园某个编剧深夜改稿时弯曲的脊背。当我在录音棚里为它们配音时,听到的是两个春天碰撞的声响。
那年夏天,我戴着监听耳机录《荷塘月色》,声音竟然像某位已故大师的《动物世界》重放。
如今在西校区3号楼,我的编剧团队正用剪辑一部关于秋天的纪录片。监视器里,我把播音系的胸腔共鸣技巧教给同学们时,想起一句原创台词“您已从字正腔圆的春天,走进了与蝉共鸣的秋天。播音员的秋天,是麦浪般的金色声带开始低吟的季节。”
第二春的法则
诸位,真正的成熟是成为自己的调音台——把播音系的字正腔圆调成背景和声,让影视公司的创作欲望做主旋律。就像此刻掠过我们头顶的雁群,它们的队形,正是当年我在播音楼练习口部操时,留在蓝天上的唇齿印记。
请诸君请记,秋天不是凋零,而是生命开始用低音部歌唱,当播音系的丹田气遇见编剧的咖啡因,当东区的晨功号子混入西区的键盘奏鸣,这就是我们的第二春——它不在季节的更替里,而在每一次按下录音键时,那颗依然会颤抖的心。
霜降前三日,漫步中传西园,忽见漫天银杏叶化作金蝶纷飞。那叶上脉络忽放毫光,现出两行小字:“声波凝剑气,墨香铸剑魂。”
忽闻身后朗笑,转身见一白袍客:“朱老师,你的《播音剑谱》是从这秋声剑意中悟的?”
记忆忽如潮涌,秋声起处,演播声的剑鞘里藏着编剧的锋芒。
当夜,与产业园诸位少侠在梧桐树下煮酒论艺。
原来秋之为春,不过是让剑气内敛,诸君且看这满园金叶,哪一片不是正在酝酿春的文采?
2025年7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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